萧梁野眸色一沉,腰间佩剑 “噌” 地抽出半寸:“照你的意思,是本王冤枉你了?”
我攥紧拳头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:“我并非质疑殿下,只是所言句句属实,若真有百姓被伤,恳请殿下将人带来对质。”
萧梁野脸色铁青 —— 他根本编造不出所谓的 “受害者”。
柳素素适时开口,声音柔得像水:“周姑娘,殿下也是按律办事,你就别为难殿下了。”
话音刚落,不远处突然传来凄厉的嘶鸣。
我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侍卫拎着小白 —— 那只我从小养大的雪狐,狠狠往石墙上摔去。
“不要 ——” 我疯了似的冲过去。
可还是晚了一步,小白在地上抽搐了两下,蓬松的尾巴再也没扬起,温热的血溅在我手背上。
侍卫慌忙跪地:“殿下,是它先扑上来咬奴才的!”
萧梁野冷笑一声:“周心语,你不是说它们从不伤人吗?”
我抱着雪狐逐渐冰冷的身体,眼泪砸在它雪白的皮毛上:“小白昨日还在帮山民叼回走失的羔羊,它绝不会无故伤人!”
萧梁野挥了挥手,侍卫们立刻将剩下的动物往马车上赶。
我扑过去想拦住他们,柳素素突然尖叫起来:“啊!有蛇!”
我转头看去,只见她裙摆下钻出一条小黑蛇,分明是被她踩住尾巴才被迫反击。
萧梁野拔剑出鞘,寒光闪过,小黑蛇瞬间被劈成两段,血雾溅在青石板上。
“把这些畜生通通宰了!” 他怒吼着踹翻身边的木箱,里面的幼兔顿时摔得血肉模糊。
我抱住他的腿拼命磕头:“求殿下开恩!它们都是无辜的!”
萧梁野一脚将我踹倒在地,靴底碾过我的手背:“你纵蛇伤人还有脸求情?”
我眼睁睁看着侍卫们举起屠刀,听着猎鹰的哀鸣、幼虎的悲啸渐渐平息,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成粘稠的网。
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 我瘫坐在血泊里,喉咙里涌上腥甜,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萧梁野抱起晕倒的柳素素,眼神狠戾如狼:“你伤了素素,就该偿命!”
我被关在废弃的柴房里,木柴的霉味呛得人作呕。
深夜房门被踹开,萧梁野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拽起,酒气混着血腥味喷在脸上:“你可知罪?素素差点被你的毒蛇咬死!”
我挣扎着辩解:“那条蛇无毒,是她自己踩住蛇尾 ——”
“闭嘴!” 他狠狠甩我一耳光,“到了此刻还敢狡辩,若不是你嫉妒素素能降伏烈马,怎会放蛇伤人?”
我被打得耳鸣,嘴角渗出血来:“我早已向陛下表明,不会插手降马之事。”
萧梁野冷笑:“你的鬼话谁会信?前世你就是这样抢走素素的一切!”
我猛地抬头,撞进他猩红的眼眸 ——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记得。
衍墨
衍墨
衍墨
衍墨
衍墨
衍墨
月辉
月辉
月辉
湫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