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夫人偏头,摆着袅袅娜娜的身子,不顾一切地朝柱子撞去,绝望又决绝:
“让我死了她才得意了!”
幸得裴沁颜拉住。
兰怜香如何能不气,眼瞅着把中馈之职,交给了沈明珠那个少根筋的,自家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,又被人割了传宗接代的东西。
她多年的忍辱负重,赔上自己身子勾搭裴远恒。
后又精密谋划想为儿子夺权,全都被眼前这个贱人——
毁得一干二净!
昨夜裴桧寻回时,那身上的血同死了似的,纯白的衣袍染成诡异的黑红。
吓得她还以为是阴间来的索命鬼。
诸事不顺!
兰怜香心里郁结,声音拔高,眼里压制着将宁绾千刀万剐的杀欲,嘱咐一旁从大长公主那要回来带来的管事嬷嬷:
“有劳嬷嬷,帮臣妇验一验身……“
钳制宁绾双臂的老妇听了这话,都嘴里啧啧地瞧了她一眼,不是看个未出阁的小姐,是看私通的扫把星。
如看退潮后的腥臭鱼肉,腐烂、恶臭、恶心,仿佛叫这股味熏到,俩妇人都退了一步。
抓持她的力道,有所松减。
宁绾看着宫里嬷嬷拿着细长的木棍,噙着邪笑过来。
一旦验出她并非处子之身,兰怜香就能以管教子侄的名头,就地把她打杀了。
再请道士,镇压宁绾要来找她索命的魂魄,叫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!
宁绾不甘心,不甘心就这么死在贞洁上。
拔下簪子,张开嘴,连咬带刺,她拼着唯一活下去的意志,挣脱出老妇的双手。
兰怜香瞧着翻天覆地的一幕,字字泣血下令:“把她给我抓住!”
有个老妇反应快,一抓抓到她的头发,宁绾只死命地往前冲,不管头上被揪掉几缕发的疼痛。
兰怜香瞳孔骤缩之际,脖子上忽然抵了尖锐的物件,寒光尖刺快灼伤了她眼。
接着,裹着凉血的冷沉声在她耳边落下:
“伯母,侄女一人上黄泉路多孤独啊,正好您因着堂兄断后的事想死,这样吧,您陪我好不好?”
说完,脖子上的尖锐力道层层深入,有什么粘腻的液体蜿蜒到领口中,她垂眸,看见一滴一滴落下的血珠。
兰怜香这才相信,宁绾是真的想她死。
“放开我!”
裴沁颜僵在原地,她没想到这个表姐平日里不争不抢,这几日做了桩桩件件大逆不道的事,又要杀她母亲。
她忍不了这口恶气,“你这贱人!”
上来欲夺她簪子,“放开我母亲,你是想让背上弑杀长辈的骂名吗?”
宁绾听了她的道德胁迫,喉中闷沉沉的一声笑:“我都害兄了,多个骂名有何妨。将死之人,多个垫背我会不喜?正好你娘想死,黄泉路上好相伴啊!”
她让鲜血顺着簪身流出的速度加快了些:“沁颜妹妹,你再上前一步,我便划破你娘的喉咙。”
尖簪如笋般,肆意破土而出,鲜血迸溅在宁绾发白的脸庞上,有划破筋膜,割破喉咙之势。
宁绾适时掀开凉薄的唇,看兰怜香苍白发青的脸:“给你个选择,当下,备马车一辆,不带仆从,送我出城。”
兰怜香声音都发抖,怕她一剑封喉,“好。”
兰怜香身体提不上一点劲,颤颤巍巍地吩咐。
半刻钟后,宁绾挟持她上了马车,怕人临时变卦,一直用簪尖抵着她喉咙,许诺出了城门才放她离开。
马车摇摇晃晃,她能感觉到裴府在往后退,宁绾心生酸胀,更多是舒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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